【虫铁】错位关系05
MCU设定
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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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太足了，从脚底一路漫延至后颈。曾经见过一面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光线昏暗的地方，彼得以为她抹了颜色奇怪的口红，后来才意识到那是灯光造成的错觉。
蓝色嘴唇浅笑，温和又礼貌的模样，彼得知道她在打量自己，流动的目光在暗暗地试探和评估。正常人捕捉不到那些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对于感官敏锐的蜘蛛侠来说一切清晰简明到可怕。
刚刚成为蜘蛛侠的日子里，最令他困扰的一直是如何处理那些庞大无序汹涌向他袭来的信息流。
随着对自己能力的熟悉，他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感官，钝化某些同时把另外一些加强到难以描述的程度，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世界。
彼得不准备把自己的能力用在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身上，而且在仅有的会面中这女人都是和托尼.斯塔克一起。
她可能是斯塔克先生的朋友，彼得猜测，或者是这位先生的“新女友”。彼得.帕克不能确认，他唯一肯定的是自己不喜欢“这一款”，彼得很少对刚刚认识的人产生恶感，但他得尊重斯塔克先生的选择。
我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彼得.帕克有些沾沾自喜，小男孩才会把自己的喜恶当做唯一标准，虽然她确实让人……
“彼得…彼得.帕克!”
谁在说话？彼得愣了下，胳膊环住的身体稳定地散发热量，斯塔克先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压抑什么。
糟糕用力过大了！年轻人猛地放开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的斯塔克脸色不能更难看了，当然他巧妙地掩饰住，全场注意到的可能就只有离得最近的蜘蛛侠本人。
接下来彼得试图让自己忽略斯塔克先生合身西装腰部那一圈被勒出的折痕，托尼站直，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好小子品味不错，”他的脸上居然带了点打趣的笑：“这确实是一位漂亮小姐，但下次可别看呆了。”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不是这样的！彼得的脸色发青。
“杜莎博士，”斯塔克把那个女人引到他面前，蓝嘴唇女人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某个实习生。”彼得的脸垮下来。
肚子里塞了三杯柠檬水的年轻人被领到卡座，他坐在一边，僵硬地听名叫杜莎的女人和斯塔克聊了会黑人音乐，随后杜莎被位陌生人邀请跳舞。
起身前杜莎看了一眼斯塔克，托尼冲她举杯还眨了眨眼，对此彼得勉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但现在终于只剩他们两人了，彼得看着透明玻璃杯里向上的气泡，隔着帽衫轻压了按钮，机械蜘蛛伸展身体从制服上起身，滑出衣服后就爬进了沙发底座。
托尼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皱着眉似乎不满杯中液体，没有继续喝下去只是晃着酒杯。
彼得在某一时刻在想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是否会有狼狈慌乱的时候，那些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的困难，在斯塔克眼里是不是简单到可笑。
他那梳理整齐的头发，彼得叫不上牌子的衣服，甚至那些线条好看酷极了的盔甲都张扬又骄傲。当然彼得不只一次看见他受伤，斯塔克初次找他时脸上还带着淤青，盔甲上的划痕和印记更是显眼，但彼得只记得无论何种时刻，斯塔克的头颅总是高扬，他的脖子就像永远不会低下来一样。
而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他身上那种自傲也一点也没有减少，比如他现在正理直气壮地等着自己开口。彼得有些无奈：“我几天前在皇后区遇到……”
“这部分我已经了解了。”
叛徒，彼得在内心抱怨自己的AI，他飞快地略过那一段：“我的情报人员，”斯塔克瞧了他一眼，彼得挺胸：“发现那个人的线索，他在这里出入过，而且是白天。”
“所以你就横冲直撞，准备闯入一家目前看来仍然‘合法’的酒吧？”
斯塔克说话时候毫无讥讽语气，但彼得从他左脸上看出句毫无计划，右脸则是句不及格。钢铁侠本人完全没有想到用探测器溜入一家正在经营的私人店铺也不太合法。
彼得想要反驳，斯塔克制止了他：“闯入找到他，然后打一架？”被揭穿心思的年轻人扭头，抱住胳膊不想再说话。
他等了一会，斯塔克先生也安静下来，杜莎和另一个人开始跳舞的时候，彼得终于忍不住转回头，脸颊撞上冰凉的玻璃，水珠像星星碎片滚下去，隔着玻璃杯和浅金色液体，彼得看见拿着杯子的斯塔克笑得一本正经。
“来这这种地方喝柠檬水？”彼得接过水果酒，非常想说自己也想要斯塔克点的那种。
“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麻痹思维，腐蚀意志。”托尼边说边押了一口。彼得把水果酒灌进喉咙，浅浅的香气之后是酒精的味道。
“像是不好喝的汽水。”托尼没有回话，彼得慢慢地一口接一口。他们没有继续说活。好像就是一瞬间，舞池里的人突然变多，杜莎跳起狐步舞，人群围成一圈欢呼鼓掌。
“她比波兹小姐差多了。”彼得眯着眼睛撇了撇嘴，快要看不清杜莎飞扬的裙摆。
“这种情况不大适合提我的前女友。”托尼发觉他的小朋友大概喝醉了：“但她确实比不上。”
“那你们为什么分开？”托尼准备以后要给彼得.帕克下禁酒令，可蜘蛛侠的力气大的吓人，年轻人揪住了他的西装下摆。
托尼.斯塔克沉默了一下：“不是所有事都能合你心意，就像人无法揪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人无法彻底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个话题有点奇怪，托尼不是很想继续。彼得.帕克和托尼.斯塔克之间不是能畅快谈论感情问题的关系，哈皮知道了会笑得打嗝。
可是现在的彼得.帕克有点不同，不像平常叽叽喳喳又傻乎乎的那个男孩。
他安静下来，托尼第一次发现男孩的轮廓开始有了一些锋利，低下眼睛的时候已经像个真正的青年。他什么时候长大的？托尼有些讶异，当年在酒宴里看见波兹转身，被她光艳照人所震慑的那种讶异。
斯塔克被彼得扯着衣服拉近，足以看清青年眼睛里自己脸上的困惑。彼得努力想看清他，而托尼看着喝多了的年轻人那段飘起的眉毛，突然想笑。
“我现在还没喜欢的人，要是命运也不让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托尼真正笑出来了：“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我保证，我可是钢铁侠，你会有最好的，我保证。”
彼得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总之那天杜莎没和斯塔克跳一支舞，离开的时候，西装革履的男人口袋里揣了一只机械小蜘蛛，肩膀上还搭着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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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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