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铁】错位关系13
MCU设定
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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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权负责。”哈皮.霍根用胖乎乎的手掌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膀，他的脸庞泛红，脚步都轻飘飘起来，看起来简直像刚才被授予“特权”的是自己。
走廊巨大的落地窗投影哈皮兴奋的神情，这种情绪类似关照的子侄辈突然得到赏识，自己也有荣俱焉。没错，哈皮发出一声叹息，回忆起曾经那个土里土气，用短信骚扰自己两个多月的青少年。他再仔细瞧了眼现在身边年轻人肩膀的肌肉线条，不由自己也挺直后背。怀着一些自豪和轻微的羡慕，语言像河流一样从他的嘴里跑出来。
“我早就跟他说过你是一个好小伙，远见，这就是远见”，哈皮大言不惭地指指自己的眼睛，比出一个愚蠢的庆祝手势。夕阳的光照在彼得年轻的脸上，像是一道光圈。哈皮.霍根忘记了自己不断后退的发际线和导致桌子和身体间隔增大的啤酒肚，回想当年。
“你简直就像当初的我，终于得到一点认可。时间真的转瞬即逝，托尼.斯塔克还不是钢铁侠的时候我就在斯塔克工业供职了，不得不说当时的他比现在混蛋一千倍！”似乎陷入什么糟糕回忆，哈皮提高了音量：“我没见过比他还挑剔的人，永远抬着下巴，指手画脚。”气流从他鼻腔里喷出来，哈皮停了一下。
“实际上你得知道，有些人生而不凡，”他任由那种突然的强烈情绪消退，重新变得冷静下来：“他们的存在就像一个明晃晃的嘲讽，告诉你就是个一文不值的普通人，显出你所有的脆弱和蠢笨如猪。虽然他们可能并无此意……当然这些是经过我多年思考得出的，其实我现在也有些讨厌他。”哈皮压低了声音:”没以前那么讨厌，嗯，彼得，好孩子，你不会告诉他吧？”
哈皮知道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一种突入而来的强烈的倾吐欲望暂时控制了他的心神。再没有比彼得.帕克更好的人选了，对斯塔克的了解不太深也不太浅。啊，托尼.斯塔克那该死的社交圈！前女友秘书，忠诚的军官朋友，再加上一个会飞的机器人，还有一堆和平时期连个影子都没有的超级英雄？这些人早就熟知托尼本人，而其他人在哈皮试图抱怨自己的工作和老板时只会睁大眼睛，哈皮不用看都知道，他们只会说哦别抱怨啦，你的老板可是钢铁侠！
正是因为钢铁侠太过于完美，才尤其暴露托尼.斯塔克其人的种种缺点。哈皮认为没人懂他，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浑身毛病”，哈皮相信自己能说上一周托尼的毛病，“可他知道我最喜欢的电视栏目。”奇怪的温度涌入他的声音：“我留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没亏待过我，我想我们大概是朋友，就是那种真正的朋友。”
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有些害羞。哈皮希望彼得没有发现，用极快的语速扯出下一个话题，扯回彼得本身。
“但你不一样，他对你很特别，”哈皮认为自己毫不嫉妒：“对着上帝发誓，托尼.斯塔克居然能对一个人好成这样，那台咖啡机！老天啊，那台可折叠智能的绝妙咖啡机！把一台他瞧不上眼的普通厨房用品塞进战斗用的制服里……”哈皮的嗓子里冒出奇怪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气管。
他咳嗽一声：“还好你们长得一点儿不像，说真的，如果你是一个红发碧眼前凸后翘漂亮的不得了的女孩，恐怕更好解释，托尼.斯塔克为爱疯狂。”他大笑起来，擦掉眼角眼泪：“我用了很久时间，而你不到三年，他对你说全权负责。”
太阳已经完全消失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闪耀纽约。哈皮看向年轻人，做下了最后结语：“他的朋友很少，你显然已经是其中一员了。好好干，别让他失望。”
哈皮像他的名字一样快乐起来，为了他朋友宠爱的幼崽终于长大，得到承认。
彼得.帕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哈皮滔滔不绝，脑子里空空荡荡。哈皮的话棉絮一样悬浮在空气里，彼得尽全力把那些单词吸进耳朵，没有成效。正常情况，一个刚刚得到向往对象肯定的年轻人不该像彼得这样冷静。
他该为哈皮的真情流露而竖起鸡皮疙瘩，为斯塔克的信任而胸口发热。但事实上，闪着亮片的粉色光雾遮住眼睛，让他鼻子发痒，似乎要飞出纷纷扬扬的蝴蝶。哈皮在说斯塔克先生吗？世界光怪陆离，声音是遥远国度钟声，蜘蛛侠同手同脚，心里的藤蔓因为哈皮的话语放松收紧。
斯塔克先生非常好，也不挑剔，好吧或许有点，但是恰到好处可爱的那种。他确实不同凡响，怎么有人因为他人的优秀而憎恨呢？朋友不多，但可靠才是重要的。他对我好可不止一台咖啡机。年轻人的头脑在逐字逐句反驳，第一千零一次回忆完美无缺上翘的睫毛，完美无缺，他完美无缺。
“别让他失望。”
藤蔓挤压粉碎飞翔蝴蝶翅膀，暗中滋生的奇怪情绪染上苦涩。好像太迟了，年轻人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继续大步向前。
他会失望吗？如果被宠溺的后辈喜欢，不是那种普通的，到底该怎么说明。遥远记忆里从天上坠落到小男孩身边的人，比焦糖可口，双唇涂满糖霜又蕴藏大海，男孩能从他眼睛里看见太阳。
罗杰斯在这间破旧的旅馆依然安然自若，因为多年的军旅生涯，后背在坐着时也保持一种紧绷的状态，他还穿着那身黑色制服，并不在意旅馆老板奇怪的视线。
“托尼，还好吗？”他的声音里有刻意的平静：“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探望他，我们最后的会面十分糟糕…你确定他真的没有大碍？”
“…哦，他神志清醒，刚醒过来就吃了一个…汉堡？”罗杰斯的脸色浮出浅淡的笑意，就像谈起一个多年前好友，因为某些回忆而感到怀念，又没有其他可问的事。时间过得太快，回过神时已经是一阵沉默。
蔚蓝眼睛对年轻人歉意地眨了眨：“抱歉，我毕竟是个老人家，总有些反应迟钝。”他自嘲道，“关于那个混血的消息，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他的假名太多，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混血之前活跃在法国，小批量的军火倒卖，但在今年他开始利用经销商扩大生意，这引起了娜塔莎的注意。”
“原本以为混血只是个武器贩子，直到他开始购置厂房，接触生产商和设计师。他的兵工厂日夜不休，这还可以解释，最重要的是没有武器。”
罗杰斯继续：“他生产的那些武器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
“我可以帮你们，如果他”，罗杰斯的声音停住：“全权负责？”络腮胡遮掩下辨别不清他的表情：“托尼总是喜欢胡来，你今年多大来着？十六？还是十七？”
彼得静静地把那些信息记在脑子里，时不时因为对方透露的熟唸感到不太自在。成名已久的美国象征坐在那里，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因为他沉静下来。不由自主散发的压迫感带来奇怪的危机预兆，年轻人开始在脑子里幻想复联还未分裂时，队长和斯塔克先生的相处模式。他们看起来截然相反，斯塔克先生一定会被队长气得够呛，最后两人互不相让，吵闹不休。
彼得.帕克突然发现自己比队长强了一点，托尼.斯塔克怒气冲冲又虚张声势的脸，彼得现在有一百种方式堵回去。
傻乎乎的微笑出现在年轻人的脸上，接着因为罗杰斯的问题变僵。被怀疑的愤怒翻涌上来，反而是一张更灿烂的笑脸。
“可能他太喜欢我了吧。”彼得用手指扣扣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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